用当代方式“激活”经典******
作者:王润
新年伊始,“首届央华·保利剧场戏剧节”在北京保利剧院开幕。此次戏剧节开幕大戏,是连续两天下午和晚上先后演出的连台戏《雷雨》和《雷雨·后》。前者是曹禺先生经典之作,后者则是曹禺之女万方的作品,二者都由法国戏剧导演埃里克·拉卡斯卡德执导。由于此次埃里克未能来华,所以央华戏剧艺术总监王可然与导演张瑞共同复排了两部作品。连台戏《雷雨》和《雷雨·后》的上演,既是两代人、两个时代的传承与对话,也是不同国度文化之间的阐释与交流。
《雷雨》是中国现代戏剧里程碑式的经典杰作,被不断搬上舞台和荧屏,但也曾出现过演出时引起当代观众不合时宜的哄笑现象。这让人不由得深思:经典在今天应该如何呈现,才能让当代人产生心灵共鸣?曹禺女儿万方和央华戏剧,分别用不同的方式,共同给出了回答。这也正是连台戏《雷雨》《雷雨·后》上演的意义所在,它让人们看到了更深远、更广阔也更隐秘之处,同时也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。
《雷雨》原著有序幕和尾声,而众多演出几乎都将其删去,这让曹禺曾感慨这种删减影响了剧本想展现的“审美的距离”。而万方的《雷雨·后》正是以序幕和尾声的年代作为起点,从剧中人物的老年开始,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。当《雷雨》的故事过去几十年后,死了的早已死去,活着的度过了漫漫人生,这时候,岁月和时间赋予了《雷雨》另一副面目。复杂的人性、无常的人生,一切经过时间的海浪日复一日地冲刷和洗涤之后,露出更深的一层,那些埋藏很深的真相显露了出来。经历过巨大悲剧的周朴园、蘩漪和鲁侍萍如何面对往事与彼此?而周萍、四凤、周冲这些逝去的年轻生命,又会怎样在他们的记忆中闪现?万方在《雷雨·后》中大胆想象,打破了传统“三一律”的结构,用诗化的舞台语言,创造出了具有当代性的散文式结构,其中既蕴含了她对父亲及其笔下人物的深刻情感,更凝聚着她对人生、对情感、对命运的态度与思考。
《雷雨·后》在演出前激发了很多观众的好奇心,演出后也引起了热烈的争议。大家都觉得,既然曹禺女儿可以如此自由、勇敢、大胆、创新地去对待父亲的经典之作,我们为何不能有更多的创作勇气和思考空间呢?
万方绝非需要“沾父亲的光”,但始终保持开放心态的她,正是以这样的方式,不断“激活”经典,传承并发展父亲在时代变迁中观察人生、体察人性的戏剧高度。和万方有着相同戏剧理念的王可然,一直致力于让中国戏剧具有更强的当代性,他极为赞赏万方的创作,并在西方戏剧界最终选中了法国大导演埃里克·拉卡斯卡德。
面对《雷雨》和《雷雨·后》,埃里克有着自己独特的视角。他在《雷雨》中看到了多层的戏剧力量,其中既有欲望和绝望,爱和死亡;还有女性在男权体制下对自由的渴望,以及父子之间的冲突;同时还有贫富与阶层问题,这是古今中外都关注的问题。同时他认为《雷雨·后》的写作很当代,也是非常棒的剧本。为此,他给出的舞台诠释也是既有扎实的经典戏剧力量,又有超越时空的当代感。观众们看到的不只是上世纪一个中国封建传统家庭的故事,而是一个在全球化语境下探讨人类命运和洞察人性的艺术经典。记者 方非摄
华罗庚的最后一天******
中新社北京1985年6月15日电(记者/戴亚平)中国著名数学家华罗庚在东京逝世的噩耗传来后,本社记者向有关方面了解了这位教授在世的最后一天的情况。
6月12日,是华罗庚教授访问日本的第10天。为准备到东京大学向日本数学界同仁作学术报告,11日晚上没有休息好,深夜服下安眠药后才入睡。12日下午两时,华罗庚教授与日本知名数学家会晤,近三点钟回到旅馆,稍事休息后到东京大学作学术报告。
6月12日下午四时整,学术报告会开始举行。华罗庚教授走上讲台作报告。
华罗庚教授已是74岁高龄,在国内曾遇过两次心肌梗塞的危险。近几年,由于他腿疾日益严重,活动不便,只好坐轮椅。6月12日在东京大学作学术报告时,他离开轮椅,自始至终站在讲台上讲演。
华罗庚教授先用国语演讲,由译员译成日语。他感到经过翻译很费时,征得主人同意后,改用英语演讲。华罗庚教授脱下西装上衣,接着又解下领带,兴致勃勃地讲演。
演讲规定时间已超过,华罗庚问会议主席:“我可以延长几分钟吗?”主席点头同意。他圆满地结束了整个学术报告,历时65分钟。这时是东京时间17时16分。
华罗庚教授迎着热烈的掌声走下讲台,迈向轮椅。突然,他从轮椅上滑下来,身边的人没有扶住。华罗庚教授倒在地上。在场的医生立即抢救,替华罗庚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摩。东京急救站医生携带心脏起搏器和心脏监测仪迅速赶到东京大学。东京大学著名心脏病专家杉木教授也闻讯赶来指挥抢救工作。
18时15分,华罗庚教授被送进东京大学医院部急诊室。经过日本医生全力抢救无效,华罗庚教授的心脏停止跳动。
不久前,华罗庚教授曾说过:他剩下的时间最多只有五年,他要用所有的时间工作。华罗庚教授毕生驰骋在“数学王国”里,他最后在数学讲坛上走完生命之路。